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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阳

董思阳和她的《21岁当总裁》这本畅销书

　　就读于复旦大学新闻学院的王路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欧博abg这本书封面上的推荐语对“80后”的自己很诱人：“15岁半工半读，18岁赚到人生第一桶金，19岁创立自己的企业，21岁身价过亿成为商界闪亮新星。”但看完后她颇感失望，觉得董思阳并没有媒体报道的那样有真材实料，她的一些成功心得并不实用，甚至有些功利和欺骗成分。

　　“这个人一定有问题。”清华大学理工科的毕业生张光(化名)还清楚记得去年董思阳来学校演讲时的情景。当时是“80后”、“身价过亿”、“美女总裁”这些字眼让他心动，于是早早就等候在报告厅想一睹其风采。

　　但一场讲座听下来，张光并没有感觉到董思阳的智慧，“除了不断地微笑和说些假大空的励志话语，我没听到任何真知灼见。”目前正在忙着申请赴美留学的他，也对董思阳简历中“美国民族大学MBA学位”产生了怀疑，“从没听说过这所大学，怎么都没有人揭穿呢？”

　　感叹过后，让王路和张光不惑的是，“美女总裁”董思阳自2007年5月出现在公众视野之后，已经被中国众多青少年封为“精神导师”。她的演讲足迹遍布全国各大高校，她的传奇经历故事充斥在国内各大媒体，她的“粉丝”遍及网络，她在阿里巴巴的博客自2007年8月开博来已经超过1000万人次的访问量，在新浪的博客（blog）也超过了百万人次的访问量，甚至还被新浪网提名为今年的“中国十大教育博客”候选者。

　　通过董思阳在阿里巴巴、新浪上的博客和她的《21岁当总裁》这本畅销书可以知道：董思阳，这位年仅21岁就成为横跨东南亚的企业集团董事长，曾留学于新加坡与美国，还被新加坡中华总商会评为亚太最具有潜力的女企业家，被中国《海外赤子》杂志评为中国最年轻的女企业家，被中国工商时报评选为中国最有潜力的优秀企业家奖……

　　这些“光环”是董思阳被大众所熟悉的“一面”，她的“另一面”却成为天涯社区“人肉搜索”的重点对象，从家庭背景到求学经历，从公司经营到所获殊荣，都被网友们逐一“质疑”。

　　近日，中国青年报记者对董思阳进行了调查，发现她的“创富传奇”确实存在诸多疑点。

　　异国创业经历漏洞百出？

　　董思阳在书中花了很大篇幅介绍自己在新加坡的丰富工作和创业经历，她卖过花，做过保险推销员，跨入过直销阵营，还在自己就读的南洋理工大学内，当过两平方米饰品店的老板和海南鸡饭专业户，她称饰品店是“学校的第一家店，同学们都感到非常好奇”，自己销售海南鸡饭的灵感也来源于同学对“学校没有海南鸡饭卖”的抱怨，并且都取得了佳绩。

　　当读者都在为她能够把握商机而拍手称奇之时，南洋理工大学的一位校友发文指出其中的破绽。书中说，饰品店开在“A宿舍和教学楼的交叉点”，但南洋理工大学的人都知道宿舍是以数字命名，而非字母。即使是代指，也不存在某个宿舍与教学楼的交叉点，因为宿舍区和教学区是完全隔开的。

　　这位校友还指出，学校里几乎每个餐厅都有卖饰品的小店，她对董思阳校园首创的言论表示了怀疑。“海南鸡饭没有卖”的抱怨则更是无稽之谈。该校友介绍，海南鸡饭作为新加坡当地的特色食物，几乎遍布大部分南洋理工大学食堂。

　　还有一点让人不解之处是，在书中，董思阳多次称自己是“南洋理工大学工商管理系”的学生，而记者在南洋理工大学商学院的网站上，并没有找到工商管理系的本科专业。

　　美国民族大学是野鸡大学？

　　对于董思阳经历最大的质疑，莫过于她所获取MBA学位的美国民族大学。

　　有网友质疑，“MBA管理学硕士”的说法就不通，因为“MBA”是工商管理硕士，而不是“管理学硕士”。

　　有网友爆料，这个由中国人在美国所办大学的MBA管理学硕士是可以“函授”的，无需出国念书，而且只需要花15000元。但董思阳曾在公开场合多次表示强调自己是“赴美留学”。直到今年11月21日，她在重庆工商大学接受采访时，突然说，当时留学新加坡读的是美国民族大学分校。

　　可是这样解释的话，似乎又无法自圆其说。

　　在董思阳书中的彩页部分，有一张她从美国民族大学毕业时与导师的合影照，身后赫然挂着一面中国国旗和美国国旗。

　　专家建议，要看这所大学是否是“野鸡大学”，可以检查该学校的网络域名是否含有edu，美国只有正规的大学才可申请到edu网络域名，含有com、net或org的网址都不是正规大学的网址。记者找到美国民族大学的校方网站http：／／，其中并不含有edu的网络域名，而且从网站内容来看，也的确具有函授性质。

　　中国青年报记者又致电美国民族大学位于北京的代表处，借报读MBA学位之名咨询相关事宜。对方称该项目已经撤出中国，不再招生，问及原因，则开始闪烁其辞：“这个不太好说，我们要对客户负责。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加拿大的MBA项目吧，它是国家教育部承认的……”

　　2007年，董思阳又曾在中青网、人民网等一些媒体上表示，自己考入了美国斯特福大学攻读MBA学位。经查实，该学校也是一所只需要函授就可以获得文凭的“野鸡大学”。

　　香港凤博集团没有实体？

　　去年8月，有网友发博文《董思阳和她的集团公司》，发现她在香港注册的凤博国际集团用的是国内的服务器，欧博官网所在地是福建省厦门市(厦禾路帝豪大厦IDC)中电华通，注册的域名也是国内的域名代理公司。网友大多称其网站的制作机器粗糙和简陋，“充其量花几百元就可以做出来。”

　　网友“孤山一叶”则在其集团公司的“历史”中又找出了多处明显篡改之处。他通过对香港凤博国际集团有限公司的网站新老网页的对比(旧网页可以从百度快照查到)，发现有几点重要的“历程”被修改：公司成立时间由2000年6月改为2004年5月；与韩国申和集团合作，主营SPC计算机芯片业务，由2000年8月改为2004年8月；与印度尼西亚PHCASKIC集团合作，在巴啖岛开辟工业园区，由2002年9月改为2005年11月；喜客多中国第一家有机西餐厅上海旗舰店成立，由2007年4月改为2007年6月。

　　近日，记者登录到香港凤博集团的官方网站，发觉需要授权才能够进入，所以无法作进一步的核实。

　　IT领域一权威人士告诉记者，香港凤博集团使用国内的服务器和域名，并不能说明这个企业有问题，但因为国内的服务器和域名都比香港便宜许多，足以证明该企业的规模和资金实力都不算强。这似乎与外界所宣称董思阳的“身价过亿”所不符。

　　近日，在对“亿万身价”的计算问题上，董思阳将责任“推到”了书商、媒体身上：“很多媒体认为，现在80后缺少一个带动人思想的年轻人，可能媒体会认为思阳是一个很积极、很活泼、很向上的女孩子，他们认为我带给社会的，包括一些年轻人的，可能是更加正面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如果用无形资产来估算，也许他们是这样认为的，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当有记者问到，除去包装的成分，她觉得自己目前身价是多少时，她则表示不方便谈。

　　“……凤博集团由贸易起步，是集房产，贸易，酒店业，互联网，代理有机食品等项目为壹身的多元化企业，总部设在香港……”“董思阳董事长地址：香港上环?沙街23号祝安大厦6楼601-2室”。这是凤博集团对公司性质业务的官方介绍，但除了有机食品在上海的两家实体店，记者在网络上无法查到该集团在其他领域的任何新闻动态。

　　对于集团在香港的地址，曾查证，该地址在香港属于公共地址，是香港专门代理注册公司所用，目前该地址的注册公司至少有十多家。经记者核实，该地址是汉唐信通(北京)咨询有限公司代理香港公司的指定地址。但一些媒体在报道中，将董思阳把公司“从最初的3个员工发展到1000多名员工的凤博集团”刻画得仿佛生动可见。

　　国内唯一实体店濒临倒闭？

　　面对外界质疑，董思阳回应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们是有实体的，这个大家都是看得到的。”凤凰卫视《鲁豫有约》节目也曾播放了她在自家喜客多餐厅里指挥自如，宾客满座的场面。

　　但记者在大众点评网上查阅董思阳在上海唯一的两家喜客多餐厅时却发现，喜客多龙之梦店网页上显示，“该商户暂不收录或已歇业”。一位食客在今年4月28日也点评说：“这家店没了。”更有众多食客表示该家店的生意很“冷清”，只有开业几天是极其火爆，有刻意炒作之嫌。

　　喜客多石龙路店虽在网上无停业记录，但记者致电该店时，对方却称电话号码错误。于是记者特意走访位于“石龙路581号”的店铺，发现所在地是一家漕河泾地段医院，医院外部只有几家十几平方米的商铺可供出租，却已经不见喜客多的踪影。据附近协管员介绍，今年这里确实曾经开过有“喜客多”字样的店铺，但短短几个月内就关闭了。

　　喜客多龙之梦店的电话可以打通，于是记者便询问石龙路店的情况，对方描述得含糊其辞，只是说“还在策划之中”，并十分警惕地询问记者“来自哪里”。

　　12月18日，中国青年报记者来到上海中山公园附近的龙之梦购物中心，在楼层导购索引中没有找到“喜客多”，而在所有楼层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喜客多”，记者又询问了商场导购员，导购员表示没有这家餐厅。

　　记者随即拨通了喜客多公布在网上的订餐电话，其中一个电话已停机，另一个电话接通了，记者询问是否喜客多餐厅，接电话的男士表示是喜客多，记者便询问是否在6楼，对方说是，并告诉记者具体方位，记者按照对方的指示终于找到了“喜客多”，但奇怪的是，同一个餐厅挂了两块牌子，一边是“喜客多国际连锁有机茶餐厅NO.001”，非常不明显，另一边的正门则是“巴国故事”经典川菜，更奇怪的是，一位服务员说就是一家饭店，除了川菜，也供应一些有机蔬菜和有机茶，另一位服务员则说喜客多早就搬走了。

　　有网友推测，董思阳开喜客多的目的就是吸引公众加盟，收取加盟费，事实上，董思阳确实多次在公开场合演讲时或在博文里邀请公众加盟，她也曾经表示要在上海拓展到30家店，同时“以上海辐射全国”，但现在这个梦想似乎已经破灭。

　　“孤山一叶”在其博客上公布了上海喜客多连锁餐饮有限公司在上海市长宁分局的备案，资料显示，该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和出资人都非董思阳本人。

　　这些人、事、物专为董思阳而存在？

　　董思阳还有很多光鲜亮丽的经历，但经过Google、百度等强大搜索引擎的检验，却显得苍白无力。

　　董思阳在书中说，自己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是在一个偶然机会，通过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的副秘书长海良引荐，加入了该团体，并得到了商会会长王阳太的赏识。还在2005年7月被新加坡中华总商会评为“亚太最具有潜力的女企业家”。甚至于她的第一桶金，赚取50万元新币的橘树生意，也是在新加坡的招商会上获得灵感和货源。

　　中国青年报记者联系到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经过查证，对方称该商会并没有一个叫“董思阳”的会员。他们也很肯定地告诉记者，该商会从来没有王阳太和海良两人。记者又提到董思阳曾经获得过总商会评选的荣誉，对方也称“没有什么印象”。

　　事实上，在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的官方网站上，也没有王阳太的任何新闻信息。在搜索引擎中，王阳太也只与董思阳一起“出现”。而搜索“亚太最具有潜力的女企业家”，链接到的网页全都出自董思阳的履历宣传中，而没有关于该评选的任何新闻和其他奖项的相关信息。该奖项专为董思阳而存在？“会长王阳太”专为董思阳而存在？

　　“2006年11月，董思阳被中国《海外赤子》杂志评为中国最年轻的女企业家”，搜索这本杂志，还是同样的情况，有董思阳的地方，才有该刊物。在“中国杂志大全”的网站中，经查询，没有该本杂志的记录。

　　“2007年1月23日，董思阳在人民大会堂被《中国工商时报》评选为‘中国最有潜力的优秀企业家’。”搜索引擎再次识别出，这项评选是专为董思阳而设立的，而且中国只有《中华工商时报》，没有《中国工商时报》，《中华工商时报》也从来没有评选过“中国最有潜力的优秀企业家奖”之类的奖项，在2007年1月份的《中华工商时报》也没有发现有过类似新闻。

　　至于董思阳在博客中的头衔“NGO北京副主席”更是莫名其妙，因为NGO即“非政府组织”的统称，根本查不到“NGO北京”这个组织。

　　在书中，董思阳感慨，自己生命的转折来自《亚洲华人企业家传奇》这本书，“把我的整个灵魂都照亮”，“让我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和奋斗目标”。但记者在各大网络书店均寻觅无果，而这本书除了在董思阳的推荐中，也没有任何出版过的痕迹。

　　董思阳果真受益于成功学？

　　董思阳的完美求学和成功创业经历受到各方质疑，她在书中所宣扬的成功原因及理论就更加惹人疑虑。

　　通览其全书，不难发现，“成功学”是其中的关键词，也是她所认为的制胜法宝。董思阳在书中说，一个偶然的机会，让自己认识了亚洲成功学大师陈安之老师的弟子Peter先生。并通过他了解了成功学，不仅买了成功学的书籍光盘，还成了这些大师的亲授课程的“忠实学员”。在17岁到20岁短短3年的时间里，她称自己花费在这些课程上的投资至少有9万新币，但她觉得很值得，并强调这些课程短时间内就可以改变一个人，并且她也大量引用这些成功学大师的“名言名句”，对读者的引导性很强。

　　董思阳也用黑体标注了自己对于成功的一些见解与看法，有典型代表性的一段是：“谁都愿意与成功者交往，因为同这样的人交往，利用价值高，自己才更容易成功。人性的弱点就是趋炎附势，这是你无法否认也不能回避的现实。”又比如她在写参加招商会的经历时，说：“在这样的场合中，你做没做过或者是否做得好都不要紧，只要你会说就可以。”同时，她也很自豪地交代了自己虽然开着两平方米饰品店，但在招商会上印的名片是某饰品公司董事长的头衔。

　　书的附录是“思阳语录”，42句话每一句读来都发人深省，但能明显感觉到这些话的内涵和风格都与董思阳在书中表达的思想不一致，并且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记者随机找了其中几句进行了查询，发现“生命的可贵之处在于做你自己”是神学家坎伯在《坎伯生活美学》中的名句；“通过改变内在的心智，人类可以改变其外在的生命”，是美国著名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曾经说过的；而“能察非明，能察能不察之谓明……”的古句更是明初道人洪应明的人生哲学观点。

　　董思阳从“实业家”转型“教育家”？

　　自董思阳及其创业故事进入公众视野后，她似乎就不太愿意张罗自己的实业：房地产、酒店业和健康有机食品业，摇身一变成了“80后”的代言人，随各个讲师团到处演讲，成为大家的“创业导师”。

　　中国青年报记者参与了董思阳最近在上海的两次演讲活动，觉得其中有不少蹊跷之处。

　　11月27日，董思阳以慧阳领袖培育学院副校长的身份，出席中国首届富二代教育高峰论坛，并作为富二代的代表发表演讲。论坛门票对外售价980元，该活动主办方慧泉国际在集团网站上称，当天共有200多位富二代父母参加。而记者注意到，在可容纳200人的报告厅里，观众只占了一半。随机采访几位听众，了解到他们中有的是因从事教育工作拿到赠票，有年轻女孩因为董思阳的名气而自掏腰包买票，但都非“富二代”及他们的父母。

　　活动中场休息时，工作人员会热情向听众推荐慧泉国际价格不菲的成功学书籍和光盘，而董思阳的《21岁当总裁》也赫然出现在其中。

　　值得注意的是，在当天活动的大型背景板上，主办方除了慧泉国际，还有亚洲教育集团，并且还设置环节，让该机构的一位女总裁上台致辞和抽奖。但在慧泉国际网站对该活动的介绍总结中，却只字未提它的合作主办方。记者在网上也没有查到该教育集团的存在。

　　12月14日，董思阳原本要作为课程讲师，出现在由一家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举办的公益演讲会，后因故没有出席。但就记者观察所得，该公益演讲会也并不“公益”。在所谓免费的演讲会中，能听到的就是各个“演讲大师”对自己著作理论的宣传，并鼓动大家中场休息购买该公司出的励志成功学系列书籍和光盘。

　　现场的气氛也热烈得让人有些怀疑。演讲者刘标峰问：“大家想不想赚钱？”底下回答如雷般：“想！”他接着问：“大家想不想睡觉的时候都在赚钱？”观众们的回应比之前更加强烈。当刘标峰说出“一个企业的成功，不需要靠管理、服务、人才，而只需要靠商业模式。那我接下来就教会大家迅速赚钱的方法”时，观众报以持久及热烈的掌声。中场休息时，设在演讲厅门口的书摊被挤得水泄不通，这其中被争抢的也有董思阳的《21岁当总裁》。

　　董思阳在参加一个创业论坛活动时，有听众质疑问：“有网友反映，你就读的美国民族大学在美国根本不存在，还有你的香港凤博集团网站打不开等等，对这些你有什么要澄清的？”

　　董思阳回答说：“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啊。我看到这些时就非常生气，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有人会……你说嫉妒也好，你说这是无理取闹也好，真是不可思议。《鲁豫有约》也好，《财富人生》也好，这些节目都来我们公司做过节目了。难道我的公司没有实体吗？难道这些记者都是神经有问题吗？真是莫名其妙，有的时候我也不想多说，但心里真的很委屈，明明实体就放在这边的，所有的东西都是看得到的，为什么大家就会漫无目的地去想很多东西。我觉得这就是心态的问题，所以包括我们的记者也要有一个很好的心态，去面对很多的事情，谢谢！”

　　通常，董思阳在面对质疑的时候，总会保持微笑，而最近在接受一次采访时，她似乎没有调整好心态，哽咽地说：“我不太想讲我的公司如何如何，但是我想说的是，也许我以后会嫁人，也许我以后会把公司卖掉，也许，也许，但是这就是人生。”

　　还没有结束的尾声

　　在《21岁当总裁》这本书中，董思阳邀请了李想、戴志康等80后创业者作封底推荐。

　　董思阳在接受采访时，曾表示自己和他们是“很好的朋友的关系”，“经常约他们出来吃饭沟通”。对于公司管理，“他们也会给我一些建议”。但戴志康却透露，与董思阳仅见过一面，通过一次电话，甚至彼此并不知道对方所从事的具体行业。

　　某网站曾做过调查，书中提到的多位人物连董思阳的书名都不知道，更谈不上向读者联袂推荐。

　　但董思阳毫不理会，继续打人情牌，她曾对媒体表示：“马云、唐骏等人都是我的朋友，朋友认可我就行。”她还打算花一年半的时间，准备和唐骏他们在美国注册一家“80后”基金。

　　当中国青年报记者将此话转述给新华都集团CEO唐骏本人时，他则表示：“我见过她一次，算不上什么朋友吧？”至于在美国注册一家“80后”基金的事，他则干脆地回答说“没有的事”。

　　12月19日，记者把调查到的质疑问题通过电子邮箱发给董思阳。

　　12月21日中午，中国青年报记者拨通了董思阳的手机，她表示自己正在美国，不方便接受采访，让记者联系她的助理刘先生，并告诉记者，自己大概会在月底回到上海。接着，记者又联系到刘先生，刘表示，董思阳大概在明年1月中旬或者春节前后回国，并让记者到时候直接联系她。记者随后用短信提醒董思阳，采访提纲已在19日发到她邮箱，她在短信回复中表示，会尽快回复。

　　截至12月21日晚上发稿前，尚未收到董思阳的邮件回复。

责编：汪蛟龙